中國空氣質量改善的協同路徑（2020）：氣候變化與空氣污染協同治理研究報告.pdf

中國空氣質量改善的協同路徑（2020） 氣候變化與空氣污染協同治理 1 本報告由中國清潔空氣政策伙伴關系編制 清華大學和能源基金會提供支持 更多報告，請訪問中國清潔空氣政策伙伴關系官方網站 中國清潔空氣政策伙伴關系年度報告 中國空氣質量改善的協同路徑（2020） 氣候變化與空氣污染 協同治理 中國清潔空氣政策伙伴關系 China Clean Air Policy Partnership 2020 年 12 月 中國空氣質量改善的協同路徑（2020） 氣候變化與空氣污染協同治理 2 中國清潔空氣政策伙伴關系 China Clean Air Policy Partnership 目 錄 CONTENTS 第一章 “十三五”以來空氣質量變化情況 5 “十三五”期間全國空氣質量整體變化特征 6 全國及重點區域各項污染物濃度變化 10 重點時段空氣污染變化特征 16 2019 年污染現狀及未來挑戰 19 第二章 2019 年 “藍天保衛戰”政策實施進展 24 堅持產業結構優化調整 26 重點污染源治理取得顯著成效 27 清潔能源供應和消費比例增加 28 持續推動柴油車污染綜合整治 33 大力建設綠色交通運輸體系 35 第三章 2019 年“藍天保衛戰”措施減排效果分析 36 全國及重點區域主要措施減排效果分析 38 2019 年排放現狀及減排潛力分析 43 第四章 氣候變化與空氣污染協同治理進程 45 協同指標 1溫室氣體與大氣污染物排放 49 協同指標 2極端天氣事件 50 協同指標 3氣候變化與空氣污染的健康負擔 50 協同指標 4結構轉型升級進展 55 協同指標 5協同治理體系建設 67 協同指標 6區域協同治理進展 70 協同指標 7應對氣候變化和改善空氣質量的經濟工具 71 第五章 總結與建議 75 參考文獻 7 中國空氣質量改善的協同路徑（2020） 氣候變化與空氣污染協同治理 3 2020 年是我國氣候變化與空氣污染協同治理的 “里程碑之年”。2018 年國務院出臺打贏藍天保衛 戰三年行動計劃以來，全國及重點地區大力開展大 氣污染防治行動，綜合運用經濟、法律、技術和必要 的行政手段，推動產業結構、能源結構、運輸結構和 用地結構調整優化，強化區域聯防聯控機制，實現環 境、健康、經濟和社會效益多贏。2020 年 9 月，習近 平總書記聯合國大會上表示力爭 2030 年前實現碳達 峰，努力爭取 2060 年前實現碳中和，并提出要樹立 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新發展理念，推動 疫情后經濟“綠色復蘇”，實現可持續發展目標。 在氣候變化新目標背景下，應深入解讀我國空氣 質量現狀及污染防治進程，分析清潔空氣行動面臨的 機遇與挑戰，推動我國空氣質量持續改善，協同應對 氣候變化，全面保護公眾健康。為此，本報告總結了 全國及重點地區“十三五”以來空氣質量變化情況， 總結了 2019 年“藍天保衛戰”相關政策實施情況， 評估了 2019 年“藍天保衛戰”措施減排效果，初步 構建了一套氣候變化與空氣污染協同治理指標框架， 并在此基礎上提出了推動協同治理的幾點思考。 “十三五”以來我國空氣質量整體改善顯著，但 目前改善成效尚不穩固。 “十三五”期間我國空氣 質量呈以下三個特點一是主要大氣污染物濃度持續 下降，城市環境空氣質量總體上得到明顯改善，但部 分城市空氣質量狀況距國家二級標準還有較大差距； 二是北方地區冬季重污染問題依然突出，部分地區夏 季O 3 污染問題凸顯；三是部分地區的 PM 2.5 和O 3 大 氣復合污染問題顯著，實現空氣質量全面達標任重道 遠。因此，合理控制 PM 2.5 和O 3 的前體物（NOx 和 VOCs）排放，落實 PM 2.5 和O 3 污染協同治理對我國 實現空氣質量持續改善至關重要。 2019 年，“藍天保衛戰”各項措施的實施推動 全國主要大氣污染物排放總量持續下降。依托清華大 學建立的中國多尺度排放清單模型 MEIC，以 2019 年各項措施改變量為指標進行測算， 2019 年 SO 2 、一 次PM 2.5 、NOx、和VOCs排放量同比降低10.4、4.8、 2.1 和 0.3。與 2018 年減排降幅相比，SO 2 減排小 幅度提高，PM 2.5 減排降幅同比持平，NOx 減排降幅 有所下降，VOCs 減排降幅仍然較低。在全國范圍內， 工業提標改造、燃煤鍋爐整治、民用能源清潔化、燃 煤電廠超低排放改造、揚塵源綜合整治和移動源排放 管控是 2018 年至 2019 年對污染物減排效果最為顯著 的措施。對于重點區域，由于產業結構和污染源結構 存在差異，各項措施發揮的作用各異。 為進一步推動清潔空氣行動，持續改善空氣質量， 協同應對氣候變化，本報告構架了一套“協同治理 指標框架”（Co-management uation Indicator Framework, CoMEI，旨在對我國不同地域尺度的氣 摘 要 中國空氣質量改善的協同路徑（2020） 氣候變化與空氣污染協同治理 4 候變化與空氣污染協同治理進程進行跟蹤、梳理、總 結和分析，助力形成政策制定、評價與優化的閉環， 推進“因地制宜”的協同治理政策制定?；诼摵蠂?可持續發展目標（SDGs）及協同治理領域相關研究， 該框架設立以下七類指標（共 28 個子指標） 1. 溫室氣體與大氣污染物排放 2. 極端天氣事件 3. 氣候變化與空氣污染的健康負擔 4. 結構轉型升級進展 5. 協同治理體系建設 6. 區域協同治理進展 7. 應對氣候變化和改善空氣質量的經濟工具 基于對空氣質量現狀的分析、“藍天保衛戰” 減排效果的評估及協同治理指標現狀的總結，建議從 “十四五”規劃開始，應逐步推動“升級版”的治理目標、 減排路徑、治污方式、政策手段、科技支撐、治理體 系，以推動實現碳中和愿景與空氣質量持續改善目標， 推進美麗中國及經濟高質量發展，持續、全面地保護 我國公眾健康。本報告梳理出以下六點思考 1. 基于健康影響研究結果修訂空氣質量標準及目 標，完善空氣質量評價方法。 2. 大力推進結構調整優化，實現溫室氣體與多污 染物的協同減排。 3. 完善協同治理機制，推進溫室氣體與大氣污染 物協同控制。 4. 促進綠色消費，推動供給側改革。 5. 建立區域聯防聯控長效機制，提前制定區域性 協同治理規劃。 6. 開拓綠色經濟金融手段，調動自主減排積極性。 2015 2016 2017 2018 2019 污染物年評價值（ null/m 3 ） CO 年評價值（ mg/m 3 ） 160 140 120 100 80 60 40 20 0 2 1.8 1.6 1.4 1.2 1 0.8 0.6 0.4 0.2 0 PM 2.5 PM 10 O 3 NO 2 SO 2 CO 中國空氣質量改善的協同路徑（2020） 氣候變化與空氣污染協同治理 5 “十三五”以來空氣質量變化情況 第一章 中國空氣質量改善的協同路徑（2020） 氣候變化與空氣污染協同治理 6 “十三五”期間全國空氣質量 整體變化特征 “十三五”以來，我國持續推進大氣污染防治 工作，大氣污染防治行動計劃順利收官，隨后制 定落實了打贏藍天保衛戰三年行動計劃?；趪?家環境空氣質量監測網數據，本章全面分析了 2015 年至 2019 年全國 337 個地級及以上城市（以下簡稱 337 城市）的空氣質量狀況。通過分析五年間全國及 337 城市的優良天數、重污染天數以及各項污染物濃 度（實況）數據，結果發現 337 城市空氣質量呈以下 三個特點一是主要大氣污染物濃度持續下降，城市 環境空氣質量總體上得到明顯改善，但部分城市空氣 質量狀況距國家二級標準的要求還有較大差距；二是 北方地區冬季重污染問題依然突出，夏季臭氧（O 3 ） 污染問題凸顯；三是持續改善空氣質量，推動細顆粒 物（PM 2.5 ）和臭氧（O 3 ）污染協同控制至關重要、任 重道遠。 1. 優良天數和重污染天數變化特征區域 差異顯著 2015 年至 2019 年（圖 1-1），全國優良天數呈 現增長趨勢，重污染天顯著減少，全年重污染天數比 例從 2015 年的 3.2 下降到 2019 年的 1.7。2019 年全國 337 城市優良天數范圍在 74 ～ 365 天，平均 為 297 天，相比 2015 年的 293 天增加 1.3，但其中 除了成渝地區優良天數增加了18天，京津冀及周邊、 汾渭平原、長三角和珠三角重點區域的優良天數分別 減少了 3、53、7 和 34 天。2018 年至 2019 年，約三 分之二城市的優良天數同比減少或持平（圖 1-2）， 與部分地區 O 3 濃度上升有關。 2019 年全國 337 城市平均重度及以上污染天數 為 5 天，相比 2015 年的 9 天減少 46.4，其中京津 冀及周邊、長三角和成渝地區分別減少 13、5 和 8 天， 但汾渭平原和珠三角地區分別增加 5 和 1 天。2018 年至 2019 年，全國約三分之二的城市重污染天數同 比減少或持平（圖 1-3）。絕大多數重污染天是由 PM 2.5 或 PM 10 污染所導致，但 2015 年起部分城市出 現O 3 重污染現象（O 3 日最大 8 小時濃度大于 265 μg/ m 3 ），主要集中出現在京津冀及周邊、長三角和珠 三角等重點地區。 圖 1-1 2015 年至 2019 年全國優良天數與污染天數比例變化情況 優良天數 重污染天數 輕中度污染天數 ◆ 第一章 “十三五”以來空氣質量變化情況 ◆ 2 0 1 9 2 0 1 8 2 0 1 7 2 0 1 6 2 0 1 5 76.7 78.9 78.0 79.3 82.0 3.2 2.62.6 2.2 1.7 20.1 18.5 19.4 18.5 16.3 中國空氣質量改善的協同路徑（2020） 氣候變化與空氣污染協同治理 7 圖 1-2 2018 年至 2019 年各城市優良天數同比變化比例 優良數變化比例 20 無數據 ◆ 第一章 “十三五”以來空氣質量變化情況 ◆ 中國空氣質量改善的協同路徑（2020） 氣候變化與空氣污染協同治理 8 2. 城市空氣質量達標情況 依據 PM 2.5 、PM 10 、NO 2 、SO 2 年均值、CO 日均值 第 95 百分位數和 O 3 日 8 小時滑動平均最大值第 90 百 分位數進行評價，2019 年全國 337 城市中已有 157 個 城市空氣質量達標，占 46.6，180 個城市尚未達標， 占 53.4。 2019 年 178 個城市（52.8）PM 2.5 年均濃度達到 國家二級標準，較 2015 年的 104 個城市（總計 318 個 城市有實況數據）提升了71.2；2019年229個（68.0） 城市 PM 10 年均濃度達到國家二級標準，較 2015 年的 146 個城市（總計 319 個城市）提升了 56.8；2019 年 234 個城市（69.4）O 3 日 8 小時滑動平均最大值第 90 百分位數達到國家二級標準，較 2015 年的 305 個城市 （總計 318 個城市）下降了 23.3；2019 年 303 個城 市（89.9）NO 2 年均濃度達到國家二級標準，較 2015 年的 285 個（總計 319 個城市）提升了 6.3；2019 年 337城市SO 2 和CO年均濃度已實現全面達標（圖1- 4）。 圖 1-3 2018 年至 2019 年重污染天數同比變化比例 重污染天數變化比例 -100 ～ -50 -50 ～ 0 0 ～ 100 100 ～ 200 200 無數據 ◆ 第一章 “十三五”以來空氣質量變化情況 ◆ 中國空氣質量改善的協同路徑（2020） 氣候變化與空氣污染協同治理 9 圖 1-4 2015 年、2017 年與 2019 年全國 337 城市六項污染物年均濃度區間城市比例分布（從內至外） 2 0 1 9 2 0 1 9 2 0 1 7 2 0 1 7 ≤ 10（一級達標 ） 15-35（二級達標） 35 ～ 70 ＞ 70 2 0 1 5 PM 2.5 μg/m 3 1 2 0 1 5 PM 10 μg/m 3 ≤ 40（一級達標） 40 ～ 70（二級達標） 70 ～ 140 ＞ 140 2 0 1 9 2 0 1 7 2 0 1 5 O 3 μg/m 3 ≤ 100（一級達標） 100～160（二級達標） 160 ～ 200 ＞ 200 2 0 1 9 2 0 1 7 2 0 1 5 NO 2 μg/m 3 ≤ 20 20 ～ 40（二級達標） ＞ 40 3 5 5 30 36 48 59 40 55 8 4 10 13 16 36 39 52 50 46 31 1 4 2 17 5 2 79 75 67 420 27 4 29 20 26 61 62 64 10 13 10 ◆ 第一章 “十三五”以來空氣質量變化情況 ◆ 2 0 1 9 2 0 1 7 2 0 1 5 SO 2 μg/m 3 54 75 94 45 24 6 1 1 0 2 0 1 9 2 0 1 7 2 0 1 5 CO mg/m 3 69 81 91 29 19 9 0 2 ≤ 20（一級達標） 20 ～ 60（二級達標） ＞ 60 ≤ 2 2 ～ 4（二級達標） ＞4 中國空氣質量改善的協同路徑（2020） 氣候變化與空氣污染協同治理 10 全國及重點區域各項污染物濃度變化 針對2015年至2019年全國337城市及京津冀 及周邊、汾渭平原、長三角、成渝地區和珠三角五個 重點區域的六項常規污染物濃度變化情況進行評估 發現，除 O 3 濃度呈上升趨勢以外，主要大氣污染物 濃度均有所下降，SO 2 和 CO 年評價值實現全面達標， 但仍有較多地區顆粒物年均濃度（PM 2.5 、PM 10 ）未 達標，且部分地區 NO 2 濃度仍然超標且下降趨勢不 明顯。 1. PM 2.5 2015 年至 2019 年，全國 337 城市大氣 PM 2.5 濃度 總體呈下降趨勢，2019 年 337 城市 PM 2.5 年平均濃度為 36null/m 3 ，接近國家空氣質量二級標準（35 μg/m 3 ）， 相比2015年（45 null/m 3 ）下降了20.0，相比2017年（41 null/ m 3 ）下降了12.2。如圖 1-5所示，2019年京津冀及周邊、 汾渭平原、長三角、成渝地區和珠三角五大重點區域 的 PM 2.5 年平均濃度相比2015年分別下降了26.0、 1.8、19.6、22.0 和 12.5，相比 2017 年分別下降 了 13.6、11.3、12.8、13.3 和 12.5。 值得注意的是，PM 2.5 污染問題仍然嚴峻一是除 了珠三角地區以外，其余重點地區均未達標，其中京津 冀及周邊和汾渭平原的 PM 2.5 濃度絕對值較高，2019 年 平均濃度均為國家空氣質量二級標準的 1.5 倍左右；二 是 2018 年至 2019 年 PM 2.5 濃度的降幅明顯放緩，全國 337 城市、京津冀及周邊、成渝地區平均濃度變化幅度 同比持平，汾渭平原同比上升 1.8；三是 2019 年全國 135 個城市（40）PM 2.5 年均濃度同比反彈，反彈幅度 在 1.6 ～ 63.6 之間。 圖 1-5 2015 年至 2019 年全國和重點區域 PM 2.5 平均濃度及變化 90 80 70 60 50 40 30 20 10 0 PM 2.5 年均濃度（ null/m 3 ） 337 城市 京津冀及周邊 汾渭平原 長三角 成渝地區 珠三角 變化率 20 10 0 -10 -20 -30 2015 2016 2017 2018 2019 國家標準 35μg/m 3 2019-2015 2016-2015 2017-2016 2018-2017 2019-2018 ◆ 第一章 “十三五”以來空氣質量變化情況 ◆ 中國空氣質量改善的協同路徑（2020） 氣候變化與空氣污染協同治理 11 2. PM 10 2015 年至 2019 年，337 城市大氣 PM 10 濃度總體 呈下降趨勢，2019 年 337 城市 PM 10 平均濃度于 2018 年達到國家空氣質量二級標準（70 μg/m 3 ）。2019 年 全國 337 城市平均濃度為 63 null/m 3 ，相比 2015（76 null/ m 3 ）年下降 17.1，相比 2017 年（72 null/m 3 ）下降了 12.5；2019 年京津冀及周邊、汾渭平原、長三角、 成渝地區和珠三角五個重點區域的 PM 10 平均濃度相比 2015年分別下降了23.7、4.1、16.7、24.4和2.1， 相比 2017 年，分別下降了 15.3、13.8、13.3、 15.7 和 2.1（圖 1-6）。 截至 2019 年，重點區域中僅剩京津冀和汾渭平 原仍未達標，其 PM 10 濃度分別為國家空氣質量二級 標準的 1.4 和 1.3 倍，且 2018 年至 2019 年濃度降 幅明顯放緩。此外，2019年全國107個城市（31.8） PM 10 年均濃度同比反彈，反彈幅度在 0.9 ～ 34.2 之間。 圖 1-6 2015 年至 2019 年全國和重點區域 PM 10 平均濃度及變化 140 120 100 80 60 40 20 0 PM 10 年均濃度（ null/m 3 ） 京津冀及周邊 汾渭平原 長三角 成渝地區 珠三角337 城市 變化率 20 10 0 -10 -20 -30 國家標準 70μg/m 3 2015 2016 2017 2018 2019 2019-2015 2016-2015 2017-2016 2018-2017 2019-2018 ◆ 第一章 “十三五”以來空氣質量變化情況 ◆ 中國空氣質量改善的協同路徑（2020） 氣候變化與空氣污染協同治理 12 3. O 3 針對 2015 年至 2019 年全國 337 城市大氣 O 3 濃 度的變化情況進行評估，結果表明 337 城市大氣 O 3 濃度總體呈上升趨勢（圖 1-7）。2019 年 337 城市 O 3 日最大 8 小時平均濃度第 90 百分位數（148 null/m 3 ） 相比 2015 年（121 null/m 3 ）上升了 22.3，相比 2017 年（137 null/m 3 ）上升了8.0；京津冀及周邊、汾渭 平原、長三角、成渝地區和珠三角五個重點區域相較 2015 年分別上升了 40.0、40.2、28.1、13.6 和 32.3；相較 2017 年分別上升了 7.7、1.2、7.9、 3.6 和 16.6。 近年來 O 3 污染問題凸顯一是除了成渝地區以外， 重點地區均未達標，其中京津冀及周邊和珠三角的 O 3 濃度最高，2019 年濃度分別為 196 null/m 3 和 176 null/m 3 ； 二是 O 3 濃度的上升幅度加快，2018 年至 2019 年各區域 O 3 濃度的上升幅度明顯，全國上升 6.5，京津冀及周邊、 長三角和珠三角分別上升 7.7、7.2 和 17.3。 240 200 160 120 80 40 0 O 3 年評價值（ null/m 3 ） 變化率 50 40 30 20 10 0 -10 圖 1-7 2015 年至 2019 年全國及重點區域 O 3 日 8 小時滑動平均最大值第 90 百分位數平均濃度及變化 337 城市 京津冀及周邊 汾渭平原 長三角 成渝地區 珠三角 2015 2016 2017 2018 2019 國家標準 160μg/m 3 2019-2015 2016-2015 2017-2016 2018-2017 2019-2018 ◆ 第一章 “十三五”以來空氣質量變化情況 ◆ 中國空氣質量改善的協同路徑（2020） 氣候變化與空氣污染協同治理 13 4. NO 2 2019 年全國 337 城市 NO 2 年平均濃度為27 null/ m 3 ，2015 年至 2019 年總 體平穩。 相比 2015 年， 2019 年重點地區中只有京津冀及周邊的 NO 2 年平均 濃度下降了 7，長三角和成渝地區持平，汾渭平原 和珠三角的濃度分別升高 18 和 10。相比 2017 年， 京津冀及周邊、汾渭平原、長三角、成渝地區和珠三 角的 NO 2 濃度均有所下降，降幅分別為 7.0、4.9、 5.9、6.3 和 2.9，但 2018 年至 2019 年，只有汾 渭平原 NO 2 年平均濃度有所下降（降幅為 2.5）， 如圖 1-8 所示。 2019 年京津冀及周邊和汾渭平原 NO 2 年平均濃度 雖然達標（濃度分別為 40 null/m 3 和 39 null/m 3 ），但因 近年來未實現 NO 2 濃度穩定下降，未來維持達標水平 仍面臨挑戰。 50 45 40 35 30 25 20 15 10 5 0 NO 2 年均濃度（ null/m 3 ） 變化率 20 10 0 -10 圖 1-8 2015 年至 2019 年全國和重點區域 NO 2 年平均濃度及變化 337 城市 京津冀及周邊 汾渭平原 長三角 成渝地區 珠三角 2015 2016 2017 2018 2019 國家標準 40μg/m 3 2019-2015 2016-2015 2017-2016 2018-2017 2019-2018 ◆ 第一章 “十三五”以來空氣質量變化情況 ◆ 中國空氣質量改善的協同路徑（2020） 氣候變化與空氣污染協同治理 14 5. SO 2 2019 年全國 337 城市 SO 2 年平均濃度為11 null/ m 3 ，相比 2015 年（22 null/m 3 ）下降 50.0，相比 2017 年（17 null/m 3 ）下降 35.3；2015 年至 2019 年京津冀 及周邊、汾渭平原、長三角、成渝地區和珠三角的實 況 SO 2 年平均濃度均未曾超過國家二級標準（60 μg/ m 3 ）且濃度大幅度下降2015年至2019年，以 2015 年為基準年，每年降幅分別為 62.5、60.5、 55.0、50.0 和 41.7；以 2017 年為基準年，2017 至 2019 年每年降幅分別為 44.4、57.1、35.7、 27.3 和 30.0，如圖 1-9 所示。 45 40 35 30 25 20 15 10 5 0 變化率 20 0 -20 -40 -60 -80 SO 2 年均濃度（ null/m 3 ） 圖 1-9 2015 年至 2019 年全國和重點區域 SO 2 平均濃度及變化 2015 2016 2017 2018 2019 337 城市 京津冀及周邊 汾渭平原 長三角 成渝地區 珠三角 國家標準 60μg/m 360 55 50 2019-2015 2016-2015 2017-2016 2018-2017 2019-2018 ◆ 第一章 “十三五”以來空氣質量變化情況 ◆ 中國空氣質量改善的協同路徑（2020） 氣候變化與空氣污染協同治理 15 6. CO 2019 年全國 337 城市 CO 日均值第 95 百分位數平 均濃度濃度為1.4 mg/m 3 ，相比 2015 年（1.9 mg/m 3 ） 下降 26.3，相比 2017 年（1.6 mg/m 3 ）下降 12.5； 2015 年至 2019 年京津冀及周邊、汾渭平原、長三角、 成渝地區和珠三角的實況 CO 年評價值均未曾超過國 家二級標準（4 mg/m 3 ）且濃度大幅度下降2015 年 至 2019 年降幅分別為 41.2、36.7、20.0、21.4 和7.7；2017年至2019年分別為23.1、24.0、0.0、 15.4 和 9.1，如圖 1-10 所示。 4 3.5 3 2.5 2 1.5 1 0.5 0 變化率 30 20 10 0 -10 -20 -30 -40 -50 CO 年均濃度（ mg/m 3 ） 2015 2016 2017 2018 2019 圖 1-10 2015 年至 2019 年全國和重點區域 CO 平均濃度及變化 國家標準 4mg/m 3 337 城市 京津冀及周邊 汾渭平原 長三角 成渝地區 珠三角 2019-2015 2016-2015 2017-2016 2018-2017 2019-2018 ◆ 第一章 “十三五”以來空氣質量變化情況 ◆ 中國空氣質量改善的協同路徑（2020） 氣候變化與空氣污染協同治理 16 重點時段空氣污染變化特征 大氣污染的形成與人為源和自然源前體物排放、 氣象氣候及大氣化學反應相關，因這三個因素與季節 有一定相關性，我國大氣污染狀況也呈現明顯的季節 性特征，其中秋冬季（10 月至轉年 3 月）的首要污染 物為PM 2.5 ，夏季（6月至9月）則為O 3 。自2015年開始， 在秋冬季以 PM 2.5 為首要污染物的重污染天氣頻發， 近年來夏季的 O 3 污染問題逐漸凸顯。 1. 秋冬季 PM 2.5 污染變化特征 自 2015 年開始，秋冬季以 PM 2.5 為首要污染物的 重污染天氣頻發，主要受到采暖季一次 PM 2.5 及二次 PM 2.5 前體物的排放增加及氣象條件的影響。冬季燃煤 取暖導致空氣中的二氧化硫和粉塵顆粒物增多，疊加 相對靜穩的氣象條件，導致污染物積累并進一步促進 近地面氣象條件轉差，因此顆粒物容易積聚不散，導 致長時間的重污染天氣。 全國諸多地區于 2017 年開始制定了秋冬季大氣 污染綜合治理攻堅方案，助力解決秋冬季嚴峻的大氣 污染問題。如圖 1-11 所示，2016 年至 2017 年全國秋 冬季 PM 2.5 平均濃度從 56 null/m 3 降至 50 null/m 3 ，降幅為 10.7，京津冀及周邊和汾渭平原分別下降 26.2 和 18.6。 2019 年至 2020 年秋冬季，京津冀及周邊、汾渭 圖 1-11 2015 年至 2019 年全國及重點區域秋冬季（10 月至次年 3 月）PM 2.5 平均濃度及變化率 120 100 80 60 40 20 0 10 0 -10 -20 -30 -40 PM 2.5 濃度 （ null/m 3 ） 變化率 國家二級標準值 35μg/m 3 337 城市 京津冀及周邊 汾渭平原 長三角 成渝地區 珠三角 2015-2016 2016-2017 2017-2018 2018-2019 2019-2020 2019-2015 2016-2015 2017-2016 2018-2017 2019-2018 ◆ 第一章 “十三五”以來空氣質量變化情況 ◆ 中國空氣質量改善的協同路徑（2020） 氣候變化與空氣污染協同治理 17 CO 年價值 mg/m 3 圖 1-12 2015 年至 2019 年全國秋冬季（10 月至次年 3 月）六項常規污染物濃度及變化率 平原、長三角地區均制定和發布了秋冬季大氣污染 綜合治理攻堅行動方案且大幅度超額完成目標，環 境空氣質量同比改善。三個重點區域秋冬季 PM 2.5 平均 濃度同比下降 14.9，重污染天數同比下降 39.0。 在三個重點區域涉及的 80 個城市中，76 個城市秋冬 季 PM 2.5 平均濃度降幅滿足目標要求，75 個城市滿足 重污染天數下降目標。 2019 年至 2020 年秋冬季空氣質量的變化也受到 新型冠狀病毒疫情的影響，嚴格防疫期間的社會經濟 活動有所減緩，部分污染物（如 NO X ）減排顯著。但 值得注意的是，部分重點地區仍出現了幾次局地重污 染現象。采暖、重工業的排放并未實質性下降，不利 氣象條件仍會加劇污染物的本地積累，誘發重污染過 程的產生，因此城市實際減排力度依然小于減排需求。 因此，未來秋冬 PM 2.5 污染攻堅仍不可松懈。 縱觀全國，2015 年至 2019 年秋冬季全國 337 城 市的空氣質量整體有所改善，PM 2.5 、PM 10 、NO 2 、SO 2 和 CO 濃度均持續下降，降幅分別為 21.2、20.4、 9.4、55.6 和 26.3，但是 O 3 濃度升高 13.3（圖 1- 12），尤其是 2019 年冬季。據南京大學丁愛軍教授研 究團隊分析得出，疫情期間 NOx 排放的大幅度降低加 劇了大氣氧化性，削弱了 NOx 滴定作用，導致 O 3 濃 度上升，增強了大氣環境氧化性，導致 PM 2.5 等其他 二次污染物生成。 污染物濃度 μg/m 3 變化率 變化率 2.0 1.5 1.0 0.5 0 30 20 10 0 -10 -20 -30 -40 -50 -60 0 -5 -10 -15 -20 -25 -30 PM 2.5 PM 10 O 3 120 100 80 60 40 20 0 NO 2 SO 2 CO 2015-2016 2016-2017 2017-2018 2018-2019 2019-2020 2019-2015 2016-2015 2017-2016 2018-2017 2019-2018 ◆ 第一章 “十三五”以來空氣質量變化情況 ◆ 中國空氣質量改善的協同路徑（2020） 氣候變化與空氣污染協同治理 18 2. 夏季 O 3 污染變化特征 近地面 O 3 是強氧化劑之一，在太陽輻射較強的晴 朗高溫天氣下，O 3 由大氣中 NO 2 和 VOCs 等前體物發 生氧化反應生成。因此 O 3 污染高值較常出現在 30℃高 溫以上的夏季。近年來，夏季 O 3 濃度不但呈明顯上升 趨勢且連連超標，直接制約部分城市實現年度優良天 數達標。如圖 1-13 所示，2019 年夏季（6 月至 9 月） 全國 337 城市 O 3 濃度為 161 null/m 3 。 從重點地區來看，夏季 O 3 污染問題更為嚴峻。2019 年夏季，京津冀及周邊地區的 O 3 濃度高達 219 null/m 3 ； 珠三角地區 O 3 濃度為 194 null/m 3 ，同比上升 18.3；汾渭 平原和長三角地區 O 3 濃度同樣較高，分別為 192 null/m 3 和 184 null/m 3 。別為 192 null/m 3 和 184 null/m 3 。 圖 1-13 2015 年至 2019 年全國及重點區域夏季（6 月至 9 月）O 3 濃度及變化率 2015 2016 2017 2018 2019 337 城市 京津冀及周邊 汾渭平原 長三角 成渝地區 珠三角 250 200 150 100 50 0 O 3 濃度 （ null/m 3 ） 50 40 30 20 10 0 -10 變化率 國家標準 160μg/m 3 2019-2015 2016-2015 2017-2016 2018-2017 2019-2018 ◆ 第一章 “十三五”以來空氣質量變化情況 ◆ 中國空氣質量改善的協同路徑（2020） 氣候變化與空氣污染協同治理 19 2019 年污染現狀及未來挑戰 前文提到，目前我國 PM 2.5 污染問題仍然嚴峻 一是除了珠三角地區以外，重點地區均未達標；二是 2018 年至 2019 年 PM 2.5 濃度的降幅明顯放緩；三是 2019年全國135個城市（40）PM 2.5 年均濃度同比反彈。 如圖 1-14 所示，全國 PM 2.5 污染問題仍然嚴峻， 337 城市中大約 47.2 個城市的 PM 2.5 濃度未達到國家 二級標準。超標城市多集中在河北省南部、山東省西部 和河南省北部地區。因此，在未來相當長的時期內， PM 2.5 仍是我國（特別是東部地區）大氣污染防治的重點。 此外，如圖 1-15 所示，全國多個城市 PM 2.5 濃度 同比反彈且部分地區上升幅度超過 10。PM 2.5 濃度反 彈地區多集中在東北地區、西南地區及部分西部地區 等。重點區域中濃度上升城市集中在京津冀及周邊地 區的東南部和汾渭平原的南部。 圖 1-14 2019 年全國各城市主要污染物濃度分布圖PM 2.5 PM 2.5 濃度（ μg/m 3 ） 7～15 15 ～ 35 35 ～ 50 50 ～ 75 75 ～ 109 無數據 ◆ 第一章 “十三五”以來空氣質量變化情況 ◆ 中國空氣質量改善的協同路徑（2020） 氣候變化與空氣污染協同治理 20 圖 1-15 2018 年至 2019 年全國各城市主要污染物濃度同比變化分布圖PM 2.5 2019 年 PM 2.5 濃度變化 10 無數據 ◆ 第一章 “十三五”以來空氣質量變化情況 ◆ 中國空氣質量改善的協同路徑（2020） 氣候變化與空氣污染協同治理 21 2019年全國337地級及以上城市平均O 3 年評 價值為 148 μg/m 3 ，較 2018 年同比上升 6.5。如圖 1- 16所示，我國中東部地區O 3 污染較為嚴重，尤 其是京津冀及周邊地區，該區域各城市 O 3 濃度均在 175μg/m 3 以上。 與2018年相比，2019年我國大部分地區O 3 濃 度都有所上升（如圖 1- 17 所示），上升幅度較大地 區集中在我國南部和西部地區，部分城市上升幅度在 1020 之間，其中少數城市上升幅度超過 20。 圖 1-16 2019 年全國各城市主要污染物濃度分布圖O 3 O 3 濃度（ μg/m 3 ） 7～15 15 ～ 35 35 ～ 50 50 ～ 75 75 ～ 109 無數據 ◆ 第一章 “十三五”以來空氣質量變化情況 ◆ 中國空氣質量改善的協同路徑（2020） 氣候變化與空氣污染協同治理 22 圖 1-17 2018 年至 2019 年全國各城市主要污染物濃度同比變化分布圖O 3 從首要污染物的變化情況也可以看出，O 3 問題 在我國日益嚴重。較 2018 年情況相比，全國以 PM 2.5 為首要污染物的城市數量明顯下降，以 O 3 為首要污 染物的城市數量有所提升（圖 1-18）。PM 2.5 作為首 要污染物的占比從 2015 年的 72.1 下降至 2019 年 的 57.3，但是 O 3 作為首要污染物的占比從 2015 年 2019 年 O 3 濃度變化 20 無數據 的 10.3 增加到 2019 年的 30.0。如圖 1-18 所示， 2019 年，雖然重點區域（京津冀及周邊、汾渭平原及 長三角地區）的首要污染物仍以 PM 2.5 為主，但汾渭 平原北部和長三角地區南部的部分城市的首要污染物 為O 3 ，我國西南與南部地區許多城市的首要污染物也 由 PM 2.5 轉為 O 3 。 ◆ 第一章 “十三五”以來空氣質量變化情況 ◆ 中國空氣質量改善的協同路徑（2020） 氣候變化與空氣污染協同治理 23 圖 1-18 2019 年全國各城市首要污染物分布圖 首要污染物 NO